米歇尔坚持现场体验,尽管他对社交媒体也很在行。他通过WhatsApp发送他的发布秀邀请函,这是一个很抓眼球、相当时髦的举动,恰恰也是一个绿色环保选择,免除了发布秀制作原本会产生的巨大浪费。紧随邀请函而来的是两张WhatsApp图片:一张是米歇尔做出他最好看的#evachenpose,手上戴着戒指,指甲涂成水蓝色;另一张是Gucci品牌标签的近距离特写,可以看到上面绣着Faconnierde Rêves字样,也就是你我的“造梦者”。
以这种秀导(或者说“大祭司”?)的姿态,米歇尔把一场秀全方位地搬上了舞台,把妆发团队以及协助模特着装的人给60位“出场演员”梳妆造型的幕后工作都搬到了幕前。这里面有Unzipped(一部1995年的时装纪录片)的影子,只是这次舞台是旋转的,给观众360度全方位观赏体验,而且正如设计师事后指出,对于模特和后台工作人员也有一样的观感。“你看我秀,我也看你秀,”他说,还是用他一贯的隐晦语气。步入秀场也要穿过一段后台区域,可以看到米歇尔混在一群人中。
把观众植入事发现场似乎是一种鲜明的21世纪现象,但米歇尔不知不觉就把它与童年联系起来。上一季,他向Gucci的汤姆·福特TomFord时代致敬:有吊带裙、外露的胸罩,还有“借90年代之皮还70年代之魂”的裤装——正是这些服装让米歇尔爱上了时尚。此次,他追溯更久远的过往,借鉴小女孩衣服——围裙、校服——中的那种“完美属性”,而且,似乎连这些小女孩的看护人的服装,比如修女和护士,也包括在内。
他在上个月的男装秀也上演了类似戏码;年轻,对他来说,等同于“美好与自由”。对谁又不是如此呢?但是今天,跟那天一样,他依然把故事讲得生动活泼。有嬉皮风、有Grunge风,还有美国西部大草原版红磨坊服装。不,他并没有完全放过kink(性虐)元素,皮革束带是本场特色配饰。
和以往一样,他设计的服装打破常规、玩世不恭,这也反映服装模特身上的那种非世俗之美,但今天下午舞台上似乎有太多过瘦的模特。要是能更真实地反映体型多样性的话,会让米歇尔精心安排的这一时刻更显众生相、更具仪式感。
发布秀开场和闭场时一段意大利导演费德里科·费里尼FedericoFellini赞美电影制作艺术的画外音,让米歇尔今天的意图昭然若揭。“费里尼在谈论电影的神圣性和去看电影的那种仪式感,”这位设计师解释道。“我们都属于同一个马戏团,我很想继续重复这个仪式。”米歇尔是信了,接下来,他也让我们一个个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