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画有什么用,能卖钱吗?”
01
我们口头上会说:“活到老,学到老,其实很多人都是“活到老,挣到老”钱永远都没有够,大家都在忙碌着,其实中国古人早就告诉我们什么是忙——心亡。
当我们心因为忙于追逐外在而死亡的时候,我们的生活将会变得极其单调和乏味,每天都在工作,思考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。一味只为了达到目的、想要争取别人的夸奖,或取得耀眼的排名而去努力。
渐渐地,我们的生活开始失去乐趣,失去生活中很多美好地体验,因为我们的生活都被有效的工作占据着,我们只会考虑怎么做会有用而不是有趣。
蔡康永成为名嘴后,在博客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:
“我相信:人生最重要的东西,其实大都没有什么用:爱情,正义,自由,尊严,知识,文明,这些一再在灰黯时刻拯救我、安慰我的力量。对很多人来讲‘没有用’,我却坚持相信,这些才都是人生的珍宝,才经得起反复的追求。“
所以请在成长过程中多做一些看似“无用”的事情。
读一些无用的书,
做一些无用的事,
花一些无用的时间,
都是为了在一切已知之外,
保留一个超越自己的机会,
人生中一些很了不起的变化,
就是来自这种时刻。
——梁文道先生
02
“我想学哲学。”
“这有什么用,能当饭吃吗?”
“我就是喜欢画画。”
“画画有什么用,能卖钱吗?”
“妈妈,我想出去旅行。”
“旅行有什么用?能赚到钱吗?”
从小到大,从生到死,我们都在和“有没有用”这个词打交道。我们所遇到的一切人事物,都被父母、爱人、上司以及我们自己,习惯性地划分为“有用”和“无用”两类。
弹钢琴是有用的,玩沙子是没用的。
上补习班是有用的,过家家是没用的。
下围棋是有用的,玩积木是没用的。
我们以“钱权名”为标准,如果不能“最直接地应用”,如果“短期内无法出成果”,如果没有“眼下能看见的利益”,那我们就不要去碰这些“无用”的东西。
有用则宠之,无用则弃之。
孩子应该是一个活泼泼的生命,是一个洋溢着生机的生命,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生命,但现在很多人从小就把孩子的幸福与成绩、考级、排名挂钩在一起,急功近利地让孩子去做一些当下非常有用的事情,而忽略了孩子感受美、乐、爱,及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培养。其实这些能力才是孩子在未来获得一生幸福体验的重要能力!
功利主义的人生
就像一把没有刀鞘的的刀子,
锋利但是不好看。
如果生活这盘菜,
用这样的刀来切,
便是一种让人难以释怀的悲哀。
——泰戈尔
03
很多人这样说陈道明:他是中国最具贵族气质的男演员。陈道明的贵族气质来自哪里?来自他做了几十年的无用之事。
“我从小弹得一手好钢琴,喜欢到钟爱。我有一台电子钢琴,无论去哪都会带着……”
“进入中年后,我迷上了画画。”
“现在最喜欢抄写《道德经》之类的古籍。”
“我也会做点手工。糖人、面人,木工、裁缝,这几项手工活我都还算拿手。”
正是这些“无用”之物,成就了他的独特气质。
“这些或许都是‘奇技淫巧以悦妇孺’的事儿,远不如一场饭局来得更有用,但人活着,需要给心灵安一个家,让自己保持自我、本我、真我。有用意味着一种奴役。无用意味着只为自己而存在,无用才是真正的自由。因为无用,才能自用。”
我们干一件事或从事某种活动时,首先会问“这有什么用?”,但很少去想“这有什么趣?”
其实,有趣的人生才是高级人生。
如果说“有用”是物质需求的话,那么“有趣”则是精神的补偿;
如果说“有用”是肉体满足的话,那么“有趣”则是心灵的慰藉;
人活到最后,有趣比有用更有意义。做一个有趣的人,比一切优秀都重要。
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,
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,
生活才觉得有意思。
——周作人
04
所以,当你决定要去旅行的时候,不要只盯着要到达的目的地,因为旅行从你收拾行李时就开始了。
生命就像一次不知目的地的旅行。我们想要的不仅仅是生存,而是生活。所以做些“无用”之事吧,你的人生旅程将因这些“无用”而美好。
这世界上许多美妙都是由无用之物带来的,一场猝不及防的春雨或许无用,却给人沁人心脾之感;刺绣和手工或许无用,却带给我们美感和惊喜;诗词歌赋或许无用,但它可以说中你的心声,抚慰你的哀伤……
老子在《道德经》里也讲“圣人处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”。人的生命包含肉体和精神,前者是基础,后者是升华。与其一味追求有用之物,不如静下心来,细细品味无用之物带来的静谧和美好。
所以我们人活着,既要在现实中超越,又要在超越中现实。让自己在做无用之事时获得超越现实的精神追求,让自己始终保持自我、本我、真我,让自己真正回归生活,而不只是停留在生存的阶段。
无用方得从容,洁净如初的心灵及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,才能成就百毒不侵的自己,身心自然安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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